展讯 在路旁——王行水彩写生小品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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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旁——王行水彩写生小品展海报
策展人:唐飚
学术支持:邓旭
艺术家:王行
展览时间:2016.08.13——2015.08.23
开幕时间:2016年08月13日(周六)14:30
展览地址:中国 成都 温江区美术馆(温江公园内)
电话:86 28 83118793
主办:成都市温江区文化广电和新闻出版局
承办:成都市温江区美术馆、成都市温江区政协书画院
协办:四川风标文化艺术有限公司
由唐飚先生策划,邓旭先生担任学术主持的“在路旁——王行水彩写生小品展”将于2016年08月13日(周六)下午2点30分,在温江区美术馆开幕。
展览将持续到2016年08月23日。
现场将呈现王行先生从2014年始于路旁、茶室、聚会、公园……等60多个不同的场合记录的时光瞬间。阳光铺洒的茶台、湿润清新的郊野田园,热闹轻松的饭桌,繁华一隅的太古里,游客熙攘的宽窄巷子,当下那刻的时间景象都停留在了他的画幅之中,他对世间的热爱、绘画对他产生的快乐都随着画面铺面而来,带出一种自然直接的力量,一如他这批写生作品,潇洒肆意,浓墨淡彩,为了画,为了记录,为了某种完整。
从未离开,一直在路旁。
成都市温江区文化广电和新闻出版局
承办:成都市温江区美术馆、成都市温江区政协书画院
四川风标文化艺术有限公司
《百花潭公园》 纸本水彩 51cm×36cm

《背》 纸本水彩 51cm×36cm
《成都荷塘月色2》 纸本水彩 51cm×36cm
在旁路·在路旁
——谈王行“途中”的水彩
[文|邓旭]
夕沉下/的飞鸟/影子多细长/夜宿在/某山口/雾气湿衣裳
挎壶酒/给荒野/饮酌那秋黄/不吁然/不吟唱/只拾掇行囊
趟出这片枯寂,就趟过生长/遇见风起水浪,就遇过虚妄
忍住顷刻回望,就忍过恓惶/一如年少模样
王行,是我西南师范大学94届的师兄。
我一直相信一个人求学的环境,会对其人生产生微妙却长远的影响。如果仔细观察,总能在人群中感觉出谁是“川美”、谁是“西师”的学子。作为中国当代艺术“发动机”的川美,这里走出的人,自然而然会带着几分“弄潮儿”般的自信与执着,也会有黄桷坪所特有的一份痞气与洒脱。而坐落于重庆后花园北碚城的西南大学(2008年,西南师范大学与西南农业大学合并,更名西南大学),就少了些许重庆主城的硬朗潇洒,却多了一份小城小镇的偏安与闲适,这让西师的学子多少也染上了点“恬淡”、“无争”的文人气质。这里并无意去比较两所大学的高低,只谈论环境对人产生的整体影响。尽管西南大学是我深深怀念的母校,但在内心仍会不自觉将“老态龙钟”、“偏安一隅”、“缓慢慵懒”这样的词汇和她联系起来,记忆里满是植物“生长”与“腐烂”交织的气味。有趣的是,这所学校也将她“缓慢”、“谦和”、“避让”、“固执”、“深沉”这些性格,或多或少沾染给了从这里走出的人。王行以及他的这些水彩作品,也让我嗅到这熟悉的“西师”气质,“谦和”、“不争”、“平凡”,缺少激情澎湃的挥洒,它甚至不那么纯粹与执着,但却充满回味绵长的一股韧性。很像西师校园里那些老树,它们无争的并立,它们既是落落寡合的孤独者,又用枝叶与根系缝合天空与土地的空白,世界如同喧闹的树梢,而树梢下却是扎根厚土的坚实。这种“西师”气质,甚至奇妙的为解读王行作品开启了两条有趣的思考维度,即:“在旁路”与“在路旁”两种状态。
[在旁路]
日升抑或潮涨/痛彻抑或善忘/你要去的地方/四野细雨春芒
太轻/太急/恓惶
听街声/闻世况/或走俗寻常 /经戈壁/过断桥/塌落泥土香
递根烟/给路客/解乏这星光/茧磨在/鞋跟上/无所谓远方
苦旅抑或迷香/欢喜抑或坠亡/你要去的地方/遗情处有诗章
更行/更远/还唱
如果纵观王行此前的求艺之路,就会发现他一直处于“在旁路”的状态。
“旁路”者,顾名思义,并非主道,指辅道、岔道。艺术学院毕业后的王行,艺术之于他更像是一条“旁路”,这一点从王行提供给我的艺术简介就可以看出,简历上有四个清晰的日期:
1、1967年生。
2、1993年作品《梦游》入围第一届中国油画双年展。
3、1994年完成毕业创作《失落理想冥想》,指导老师何工。
4、2016年作品《子非鱼》参加第四届中国西部陶艺双年展,获特等奖。
1967年—1993年,相隔26年;1994年—2016年,相隔22年,“艺术”之于即将天命之年的王行而言,似乎并不是故事的“主线”。成家立业、商海沉浮、生儿育女,似乎这些才是构成了王行人生的主线索。当聊及这个话题时,王行激动的告知:“虽然那些年几乎没有画画,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艺术圈的动向与发展,一有展览就着急着去看,一有空我就去走访许多艺术家的工作室”。其实这时,“艺术”之于王行,就像是一条“旁路”,虽然没行于其上,但却并未消失,而一直藏于“主道”之旁,成为行于“主路”的王行,终不能忘的一条“梦途”。
直到2013年前后,王行才开始重提画笔,继续绘画,并在两年间画下几百幅水彩作品。其实这并不代表王行的路途发生了什么本质的改变,这时的王行依然行于“主路”,忙于生意各地辗转,闲余陪同家人旅行游玩,而水彩快速、便捷的特性恰恰适合此时的王行,使他可以行到哪里,就画到哪里。
客户未到,几上的茶具雅致,这是一幅画;
三两朋友小酌,微醺潦倒,这是一幅画;
古镇田间,妻儿玩乐,望着远山,这是一幅画;
同学见面,几句寒暄,帽子很美,这是一幅画;
客栈清晨,寒气湿衣,野花摇曳,这是一幅画。
谈到这里,想起我的另一位朋友,美院毕业,亦是弃艺从商,拼搏十余载,事业小成,近年重提画笔,改总裁室为画室,每每相聚,必要彻夜长谈,赏画评艺,佛理经辨,不晓蓉城夜雨天明。
王行也罢,我的这位朋友也罢,他们似乎都与所谓“纯粹”的艺术之路忽远忽近、若即若离。他们也“执着”,但是不是那种“职业化的执着”。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他们才是与“艺术”走的更近的人,他们并没有把艺术当成“生活的全部”去执着,也没有把艺术变成“庄严的理想”去守卫,而是将艺术当成一条“旁路”,一条充满土腥稻香、蛙鸣虫悉的田间小道;亦或一条翠柳垂荫、月明星稀的荷塘小径。也许正是少了一份“主道”的执着严肃,反而让这“旁路”上的艺术多了几分温存与柔和。
[在路旁]
沿途避走齐脖的深草/和滚落衰亡的陡坡。
给蹭过车的老司机递烟解乏/不惦记竹筒盛雨露的事儿。
你要爱荒野上的风声/胜过爱贫穷和思考。
暮冬时烤雪/迟夏写长信/早春不过一棵树。
既然行于“旁路”之上,王行这些水彩作品必然还有经不起“主路”审视的瑕疵之处。如果以更专业、更苛刻的眼光去评价,这些水彩作品在技法上还稍欠统一性,一些构图也稍显保守古板。但是,这些纯技术性,技巧性的问题并不会阻碍这些水彩作品带给我们的一份惬意,这惬意正好来自这“旁路之上”的风景,它们可以将我们的视野与心态带到另一个状态,及“在路旁”的状态。
在商定本次展览名称时,谢礼恒与我不约而同的想到钟立风的歌《在路旁》:“在路旁/孩子们在打雪仗/在路旁/姑娘们在等情郎/在路旁/老人们在晒太阳/在路旁有人没完没了地歌唱”。其实“路”只是“路”,它本身缺乏精彩,精彩之处全在“路旁”的风景,记得有这样一句话:“人总在追求理想的同时,逐渐迷失理想;总在追求幸福的同时,逐渐失去幸福”。如果我们只执着于眼前的“道路”本身,而忽视路旁的风景,这样的旅途又有何意义可言?“艺术”这事儿也是这般道理,如果过分的执着登顶的目标,就可能错失沿途的风景。艺术,也许就不该只是条“道路”,它同时也该是“路旁”的风景,这是王行水彩作品带给我最珍贵的一份感动。
行文至此,我的思绪又一次回到西师的校园,那是一个巨大如同森林般的地方,到处树木繁茂,小径交错,如同迷宫,但每一条小路都最终蜿蜒曲折的连接着主道。高低错落的地势与植被将各个学院与系部分割包围,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总有许多的道路可供选择。如果着急,你可以抄比主路更快的近道;但如果不着急,可以选择那条穿过香樟林的小径,那里香气辛烈扑鼻;也可以选择翻过山坡那条满是青苔的小路,这里时常会看见小蜥蜴快速的窜进腐叶堆;也可以选择穿过图书馆前的广场,兴许顺便还能望见一个正在阅读的美丽女孩……这是一个“目的感”不那么明确的校园,总有那么多的“旁路”可供徘徊,“路旁”也总有那么多不同的风景可供流连。记忆中,母校的这一切,亦如王行对生活与艺术的态度,不必那么着急,也不必那么明确,因为美景一直就“在路旁”。
邓旭
2016年7月25日于达州
(撰小文,祝王行学长2016年“在路旁”水彩作品展圆满成功,亦借此文共忆母校。)

《大眼睛》 纸本水彩18cm×13cm

《莲花藏2》 纸本水彩 51cm×36cm

《莲花藏6》 水彩纸本 36cm×51cm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