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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慈欣曾以这篇小说 阐明“教师的意义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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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 一直以来,我认为这世界上有两种职业极其伟大——老师和医生。

一直以来,我认为这世界上有两种职业极其伟大——老师和医生。

一个给予人新生,一个挽救人生命。

而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,好的老师既可以给予人新生,又能挽救性命。

大刘于2001年发表在《科幻世界》的短篇小说《乡村教师》中的主人公——李宝库老师,便是这样一位既给了孩子们新生,又挽救了地球上亿万生命的老师。

这是大刘少数几篇乡土气息浓郁的作品,若只读个开头,会让人觉得是在读莫言的小说,朴实得完全不像科幻。

小说主人公李宝库是位乡村教师,父母去世得早,由另一位乡村教师拉扯长大,初中毕业后,他放弃了城里的工作,回到了恩师教书、自己长大的地方,继承衣钵,继续教书。

他所任教的地方,是全中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。

“穷山恶水出刁民”被大刘描写得入木三分。

在这儿,孩子是用来揍的,老婆是为生孩子服务的,山里人每年领着救济,成天除了赌就是喝。为了修庙可以去抢破旧校舍的屋面底层构件——掾子。

为此李老师还和村民们干了一架,当然结局并不美好,断了两根肋骨不说,去了镇医院,无意间还被发现患有食道癌。

手术费只要两万多,他都拿不出,工资虽少倒也不至于一点攒不下,而是好些都用在了补贴孩子身上,交交学杂费,偶尔给大家买些肉吃。

尽管山里愚昧和麻木的氛围使李老师感到窒息,但他却仍然愿意待在那里,学校就是他的家。

李老师的脑回路也比较简单豁达,既然没钱治病就接着回去安安心心当老师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
于是就有了他在油尽灯枯之际,教孩子们背下了“牛顿三大定律”的故事。

接着,前情铺垫完毕,大刘笔锋一转,直指银河系的中心。

碳基联邦与硅基帝国打了两万年的星际战争已然接近尾声。

为制止硅基帝国的再次利用恒星的力量进犯,碳基联邦打算建立一条五百光年宽的隔离带,而处于这条隔离带中的大部分恒星都将被摧毁。

当然,并不是格杀勿论,在摧毁前,碳基联邦会对隔离带上的星球,进行生命级别的保护甄别测试。

如果星球文明未达3C水准,将一律用奇点炸弹摧毁之。

牺牲隔离带中某些恒星周围的低级生命,是为了拯救银河系中更多的高级和低级生命。

而我们的地球,恰巧处在这隔离带上。

所谓的文明测试,是指从一个庞大的题库中随机选取试题,测试对象若能答对三题,则测试通过,;

这些题目大致包括:

请叙述你们已探知的组成物质的最小单元。

圆的周长和它的直径之比是多少?

请简要说明恒星能量的来源。

当碳基联邦的生命检测波束扫到了地球时,正好就随机地落在了李宝库老师所任教的村小。

他所教的18个孩子的数字复制体被带到了甄别测试所塑造的空间里,回答问题。

对于小学生来讲,题库所提的问题就像天方夜谭,完全听不懂,一连三个问题问完后,孩子们都一脸茫然,导致碳基联邦觉得我们不行,于是直接一颗奇点炸弹已经朝着地球飞来,10分钟后,地球就将被摧毁。

但碳基联邦的最高执政官决定用最后仅有的几分钟时间,再测测面前的这18个孩子,给地球最后的一次机会。

当题库问道“当一个物体没有受到外力作用时,它的运行状态如何?”

这次,孩子们用清脆的声音作了回答……

经探查,地球文明已经越过3C达到了5B的水平。奇点炸弹紧急转向,地球逃过一劫。

在小说的最后,最高执政官、舰队统帅和参议员间的对话乃是小说的点睛之笔:

“这个行星上生命体记忆遗传的等级是多少?” 

“他们没有记忆遗传,所有记忆都是后天取得的。” “那么,他们的个体相互之间的信息交流方式是什么?”

“极其原始,也十分罕见。他们身体内有一种很薄的器官,这种器官在这个行星以 氧氮为主的大气中振动时可产生声波,同时把要传输的信息调制到声波之中,接 收方也用一种薄膜器官从声波中接收信息。” 

“这种方式信息传输的速率是多大?”

“大约每秒1至10比特。” 

“什么?!”旗舰上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。“真的是每秒1至10比特,我们开始也不相信,但反复核实过。”

人类没有生命体记忆遗传的天赋,所有的历史、知识都是通过口口相传学来。

“他们有一种个体,有一定数量,分布于这个种群的各个角落,这类个体充当两代生命体之间知识传递的媒介。”

“你是说那种在两代生命体之间传递知识的个体?” 

“他们叫教师。”

大刘曾在《三体》里写道“在中国,任何超脱飞扬的思想都会砰然坠地——现实的引力实在是太沉重了。”

所以才有了这篇现实与科幻的结合之作吧。

小说中李老师这根蜡烛是从头烧到了尾,试图用科学与文明,对抗愚昧和迷信。

这并不是说所有的老师都应该像李老师一样,道德绑架当然不对。

我猜大刘只是想通过这篇小说,阐释自己对教师的理解,致敬这群最可爱最无私奉献的人,顺道单纯地想象下,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教师,今天的人类社会会是怎样的一种现状?

刘慈欣已经在小说中给出了他的答案。

人类文明会灭亡。

好的老师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存在,不知几时,简短的一段话,就能改变人的一生,甚至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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