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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岁小伙自学编程入歧途 制售“外挂”6年非法获利30万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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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 作为互联网“原住民”,出生于1998年的何某靠着编代码做某知名网络游戏“外挂”,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。正当年轻的何某为赚“快钱”得意时,民警找上了门。

四川在线记者 唐子晴

作为互联网“原住民”,出生于1998年的何某靠着编代码做某知名网络游戏“外挂”,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。超6000名玩家每月花6.6元,就能通过何某制作的“外挂”买到游戏里的最新款时装,还能跳过正常的游戏情节设置,快速直达游戏任务。正当年轻的何某为赚“快钱”得意时,民警找上了门。

近日,‌成都市公安局青羊区分局网络安全保卫大队破获了这起‌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案‌,斩断以何某为首的游戏“外挂”黑产链。随着人工智能算法技术的发展,已形成黑灰产业的游戏“外挂”,功能性和隐蔽性也在不断加强。

  男子提供“外挂”服务获利

厂商玩家利益都受损

今年3月,‌成都市公安局青羊区分局网络安全保卫大队接到某游戏公司报警,称有用户举报不法分子在网上秘密售卖某大型网络游戏的作弊“外挂”工具软件,造成了该游戏公司直接经济损失28万余元,潜在损失近千万元。

接到报警后,民警立即展开侦查程序,成立专案组开展深入研判和长线侦查。随着侦查深入,这条游戏“外挂”黑产链浮出水面。

今年27岁的何某从某计算机职业技术学校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,在自学编程技术后,他开发出一款游戏“外挂”程序,免费提供给游戏玩家,“游戏本身不断在更新迭代,但因为免费,何某并没有积极更新,直到有玩家提出可以提供收费服务,和何某不谋而合。”成都市公安局青羊区分局网络安全保卫大队民警熊越说。

就这样,在明知开发销售相关游戏“外挂”会严重影响游戏平衡、改变原有游戏正常进程的前提下,何某仍针对游戏源码进行开源篡改并通过社交平台引流、自建交易站点的协同模式,先后向6000余名游戏玩家持续提供“外挂”服务长达6年,通过非法销售“外挂”程序已获利超30万元,被抓获时,何某已经写好了另一款热门网游的游戏“外挂”程序。

通过购买何某制售的这款游戏“外挂”,玩家能够获得游戏中原本不存在的“一键领取”“时装修改”“地点传送”等功能,“简单来说,玩家不用在游戏中充值就能购买角色服装,还能跳过游戏中的很多情节设置。对于网络游戏而言,游戏商的利益与玩家的上线时间、游戏道具等直接相关联,‘外挂’技术会对游戏厂商的利益造成严重打击,同时让普通玩家失去参与感和成就感。”熊越说。

  治理网络游戏“外挂”

业内人士:需要形成共识,也需要多方合力

作为一种新兴网络犯罪,游戏“外挂”的治理也在“与时俱进”。

记者梳理发现,早在2003年12月,国家有关部门就发布了《关于开展对“私服”、“外挂”专项治理的通知》,对“私服”“外挂”违法行为进行了基本定义。“多年来,制售游戏‘外挂’案件应适用何种罪名的问题长期困扰着司法实践,目前主流观点有非法经营罪、侵犯著作权罪、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及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、工具罪等几种。”四川发现律师事务所律师王学伟说。

“‘外挂’的类型很多,技术原理和对游戏本身造成的影响损害不尽相同,这也是实践中界定制售‘外挂’的犯罪行为的难点。”成都市公安局青羊区分局网络安全保卫大队民警龚正告诉记者,办理这个案子时,一边侦查一边和检察部门充分沟通,检察官指导办案民警充分获取证据,确保证据链的完整。

一边是司法的不断完善,另一边则是技术逐利汹涌而来。“客观来说,随着近年来对知识产权保护的加强,我国当前反‘外挂’走在世界前列,‘外挂’本身也存在技术门槛,但任何软件都有‘后门’,如果利益够大就会有人来花时间精力来制作。”创始人王剑坦言。

“使用‘外挂’的玩家有的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或者好胜心,有的为了避开游戏中的重复任务,有的看到其他人使用‘外挂’而效仿,总之使用‘外挂’会打破游戏中的平衡。”四川省电子竞技运动协会会长刘叶航告诉记者,反“外挂”需要更多玩家形成共识。

此外,王剑提出,游戏设计本身的问题也可能导致玩家使用“外挂”,“如果游戏存在不平衡的机制、过于严苛的付费墙或者极低的掉落率,玩家可能会感到沮丧,从而寻找‘外挂’来绕过这些障碍,游戏开发者也需要不断改进游戏内容。”

成都市公安局青羊区分局网络安全保卫大队副大队长万真一认为,游戏开发者应当重视新技术在治理“外挂”中的重要作用,持续关注实践中出现的新型“外挂”作弊机制,提高识别新型和复杂“外挂”行为的能力,“今年我们将重点关注此类违法犯罪,各方应多管齐下,综合运用技术手段和法律手段打击游戏‘外挂’,引导更多人更全面地看待游戏产业的深层次价值,推动游戏行业繁荣健康发展。”万真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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